她是很多人的老朋友,人们习惯在电视机前看到她,端庄知性。镜头背后她热爱阅读与写作,从90年代开始,她就写观众、写家庭、写自己,记录时代记录自己。
4月23日,世界读书日当天。敬一丹在“都来读书”的直播中谈及与书的回忆和情感,她说这次直播的感觉又熟悉又新鲜,熟悉的是又面对镜头,但不是电视的镜头,而是不一样的新平台。
直播间的许多网友是听着她的声音长大的。敬一丹拿出推荐的实体书,抖音用户们赶紧接话“我也有这本书”“这书很有意思”。
抖音、今日头条、番茄小说与国内多个文化机构,联合发起的“都来读书”,是一项助力大众读好书、好读书的全民阅读计划。敬一丹作为“领读人”之一,将继续发布读书建议、读书感悟,与阅读者交流、帮助他们深入阅读。
某种意义上,这是她做主持人工作的延续,也是阅读史的延续。
强烈的记录意识回顾过去,敬一丹总撞上时代潮流。电台最火时,她在黑龙江广播电台当广播员;33岁,也就是1988年,她进了央视,然后和电视一起步入黄金时代。她并非热爱改变,而是感兴趣的事少,一旦有她就会抓住。
两年工农兵大学满足不了学习欲,她去考研,3次才考上。留在中国传媒大学教书是人们想象她会做的事。直到她看到了一张课程表:哎,星期三上午干嘛都被安排好了,没有惊喜。
央视开始重视采编,她从记者干起,《一丹话题》是中国首个以主持人名字命名的栏目。38岁的敬一丹敏感,也没模板可循,“最想说什么就说什么”。1995年,央视新闻评论部主任邀她去新闻评论部的新栏目《焦点访谈》。
做《扶贫三题》时,敬一丹在结尾剪了一个镜头:小女孩家中简陋的盆子长出几朵蓝色小花。画面之外敬一丹说,这几朵无名的花开了,小女孩的春天还会来吗?
同事说,敬一丹除了不端着,她还有些敬畏心,“略微地仰视苍生”。“她永远在我们抡圆了胳膊要曝光时,评论已经写有余地。她知道事情的责任不是一个人的。”
做《焦点访谈》时,她收到过很多信,信封上寄出地址都很长。“越长,说明信来自偏远的角落。”
1998年,《声音》这本书出版时,是她给所有人回复的一封信。在节目成千上万的来信中,她最终挑选出了150封,写入书内。信件内容涉及农村、教育、法制、企业改革、环境保护……几乎覆盖了上个世纪90年代中后期中国最热点的问题。
“那本书看起来特别沉重,但我当时写的时候,有一种强烈的记录意识。”敬一丹希望,21世纪的读者或许可以从中寻觅到过往的痕迹。
家族四代人的1700封信件央视的同事从未见过像敬一丹这样的人——没有任何人会说她一点不是,而她也不说任何人的不是。敬一丹是“圆的”,任何时候都能稳定处事,什么场合都能拿得出手,跟孩子聊天没问题,跟中央领导谈没问题。
分寸感很可能是敬一丹最明显的人格特质。她从没有嚎啕大哭的时候,极其善于控制自己的情感和欲望。一旦偶尔失控,她会陷入强烈自责。但她的喜怒哀乐并非深藏不露。可想而知,她给人留下的印象大多与稳重、坚韧、可靠有关。她自然也圆融,能处理自身所处的复杂环境。总体而言,她更接近一位中庸之道的践行者。
林场广播站是一个特别小的地方,只有敬一丹一个人,她自己写稿子,到工段去采访,是记者,又是播音员。那时候的广播主要放一些林场的动态,还有音乐、样板戏。全林场有两个高音喇叭,林场三十多户居民每家有一个入户的小喇叭,在那个大山脚下的寂寞的地方,是广播,让生活有了生气。
远离家乡,她给家人写了很多信。2018年5月,敬一丹出版了自己退休后的第三部作品《那年那信》。素材来源于从1950年12月23日父母的第一封情书至今,整个家族四代人的1700封信件。
小时候她就发现,家里床下有个木箱子,里边放着爸爸妈妈的信。父母第一封情书写道:“无论那寒风吹得多么紧,它永远也吹不开我们热烈的友情。”
“这是一份家族DNA,可它们的价值不仅仅在我们家,世间图景不就是一家一家的故事拼成的吗?”过去种种,历历在目。她想在书里告诉女儿,曾经发生了什么,让年轻一代在回望过去时,有个参照。
找一个记忆敬一丹上中学时,每天上学都路过黑龙江省图书馆。图书馆大门紧闭,像个空城。
大约在1972年初,一位同学悄悄招呼几个女生:她的邻居是省图书馆的工作人员,想找几个学生到省图书馆义务劳动——整理图书。敬一丹兴奋地去了。
在社科书库,书架顶天立地。她挪书,上架,摆书。在那里第一次看到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《战争与和平》《静静的顿河》《红与黑》《简·爱》……收工后,图书馆允许她们带一两本书回家,还嘱咐:不要告诉别人。
晚上,敬一丹从书包里拿出这些书,好像打开了另一个世界,触摸到了书海的边缘。
她还看到许多经典的美术作品,很多年以后,人到中年,她在意大利、希腊见到原件时,热泪盈眶。多年前的情景回到眼前,重新唤起的不仅是视觉的记忆,还有嗅觉记忆。她好像又闻到了黑龙江省图书馆书库里书和灰尘混在一起的味道,她好像看到一个女生怯生生地走近那些作品的样子。
60岁之后,她又一次走近老图书馆,在文昌街新起的楼群里,它已经显得不那么高大了,但这座俄式风格的建筑依然高贵。浅灰的墙,典雅的钟楼,宽大的门窗,都在。门卫看她徘徊,问:“找谁?”
她心说:找一个记忆。
与文字相伴的日子,教会她与世界相处的方式。这些年,她时常用阅读、写书来面对人生的进程。
不久前,她的母亲去世,她写了一本怀念母亲的随笔集《床前明月光》。“妈妈去世以后,我的很大一个改变,就是比以往更能意识到自己站在人生的哪个阶段上,一下子就站在了夕阳里,一下子就望到了月光,也望到了天慢慢黑下去的那一步。”
书名是她在母亲床前想到的,“在病床前陪伴,那是一个很痛苦的经历,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妈妈一点一点的走进暗夜,但是即使是至暗时刻,在人生最后一个阶段也是有光的,那就是月光。”
这一次的写作是一个痛苦的过程,是一种痛感的记录。“然而在这个过程中,我觉得自己更清醒地认识了我的至亲,认识了我自己,认识了血脉,所以即使是很痛苦,这种记录也是有价值的。”这也是与亲人的深度交流。
写完这本书时,新冠肺炎的疫情正越来越严重。敬一丹在那段时间更能理解失亲者那种心碎,“在这样前所未有的疫情面前,那么多的失亲者所感受到的痛苦,是需要大家互相倾诉,互相慰藉的。”
敬一丹40岁那年去学车,一开始总出错,年轻的教练就问她,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 “40啊。”教练听了觉得不可思议,“这么大岁数,找这个刺激干嘛?”
敬一丹不以为意,她心想,“40岁,算个事儿吗?” 她25岁考研,28岁才考上。33岁,“高龄”进入央视。40岁,才开始做《焦点访谈》。60岁,开启一段崭新的人生。
“我是一个技术恐惧症,害怕一切有按钮的东西。”敬一丹说,她在抖音直播间号召“都来读书”时,感慨没有早一些接触互联网。
“当后来互联网已经成为覆盖一切的态势的时候,我就痛悔,我当时怎么没有接近他们,如果早一天接近,就会早一天看见未来。”《焦点访谈》初创时,所在的写字楼里,有中国最早的互联网公司瀛海威,当时她并不知道,每天在这间公司里面出入的工科男们都是干什么的。
一次演讲时,台下的年轻人用树林般的举手告诉她,他们已经扑向新媒体的时候,给了她一份清醒。在全民手机上网的时代,用手机屏幕分享阅读,畅谈人生未必不是个更好的选择。
根据“都来读书”计划,今日头条和抖音针对读书类创作者推出了定向流量池等激励政策。创作者可以在抖音、今日头条相关话题下、征文后台进行创作,高质量内容创作者可获得“领读人”认证。大家能够在新的媒介上聊起与书有关的那些日子。
敬一丹说,以前,很多人都只认为开卷有益,而如今,随着阅读方式的变化,“开机”其实也有益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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